在 I-75 公路上，我开启完全自动驾驶（FSD）模式，一个半小时没碰方向盘。到盖洛德驶离高速，转入 M-32 弯道时，我接过操控权，左拇指摸索着转向灯 ——“嗖” 的一下，这辆轿车不到三秒就破了 60 英里 / 小时，554 磅英尺的巨大扭矩把我死死按在椅背上。
第二代特斯拉 Model 3 Performance 来了，它前进了两大步，也后退了一小步。
或许用 “飞跃” 比 “进步” 更贴切。作为 21 世纪最具创新的品牌，在这位自亨利・福特以来最反复无常的 CEO 带领下（想想福特当年为罗斯福造二战轰炸机，放在今天会引发多大争议），特斯拉从不避讳重塑汽车 —— 无论是设计、自动驾驶还是电动技术。我两代 Model 3 Performance 都买了，这段体验就像在汽车科技前沿的过山车，刺激又揪心。
还好，现在提新车方便多了。
进步一：购车更便捷。六年前，我得去克利夫兰郊外的特斯拉展厅提 2019 款 Model 3 Performance，因为密歇根州当时禁止特斯拉开展厅。如今，多亏惠特默政府的政策，特斯拉在密歇根州有了四家展厅兼服务中心，其中一家就在我家西布卢姆菲尔德附近。而且线上购车一口价，简单得很。
进步二：设计大升级。我期待 2025 款性能版，很大程度是因为设计师弗朗茨・冯・霍尔茨豪森优化了外观。老款 Model 3 Performance 宽臀溜背，从后面看很惊艳，但前脸嘛…… 为了标新立异（特斯拉的核心追求），这款特斯拉首款量产车（2017 年推出后已卖了惊人的 200 万辆）取消了前脸格栅，结果成了张没特点的 “脸”，总让我想起《哈利・波特》里的伏地魔，有点吓人。
2025 款作为第二代车型，马力提升到 510 匹，扭矩 554 磅英尺，悬架和底盘也更精致。新款前脸更锐利、线条更立体，前后灯更纤薄，车身冲压更流畅。原本就有辨识度的 Model 3，现在颜值能和漂亮的欧洲竞品平起平坐了。
遗憾一：保值率堪忧。这六年，我作为车评人每年要试 60 多辆车，老款里程才 14331 英里。但 Model 3 Performance 的残值跌得厉害（电动车的通病）。2019 年我花 63940 美元买的车，现在二手车市场顶多卖 22000 美元，贬值 65%。而同级别的 2019 款宝马 M2 Competition，如今还能值 51000 美元，只贬值 15%。
2025 款 Model 3 Performance 还是线上一口价，售价 62000 美元，我用老车抵了 19500 美元。和 2019 年不同，它没了 7500 美元的联邦税收抵免 —— 电动车要低于 60000 美元才能享受（像 Model X 这类电动 SUV 则是 80000 美元）。不过，我能把老车的完全自动驾驶功能（2019 年值 5000 美元，现在涨到 8000 美元）转移到新车上。
进步三：自动驾驶大飞跃。这技术进步太惊人了。2019 年我从克利夫兰开 Model 3 回家时，系统只在分隔公路能用，还得一直把手放方向盘上。
2025 款 Model 3 Performance 开启 FSD 模式后，任何地方都能脱手驾驶。我从西布卢姆菲尔德提车时，输入地址它就自己开回家了。这得归功于特斯拉和谷歌、亚马逊在自动驾驶领域的激烈竞争。谷歌想用激光雷达实现 L4 级完全自动驾驶，而特斯拉坚信靠更便宜的摄像头就能做到。
不过像我的 Model 3 Performance 这类量产车，目前还是 L2 级。那次去沙勒沃伊的路上，系统一直监控我的视线，确保我注意力集中。
特斯拉的充电网络很普及，开 2025 款 Model 3 Performance 出行很方便，只是贝城这类充电桩经常满员。它续航有 296 英里，我让它规划从沙勒沃伊回家的 250 英里路程，中间在梅杰超市的贝城店充了 10 分钟电。
它不仅能自己导航到充电桩，到了之后还会自动泊入充电位。按一下转向灯，Model 3 Performance 就会倒进第一个空位。
遗憾二：转向灯操作变糟。没错，我得 “按” 转向灯。
为了简化车内控制（无疑也是为了简化生产），特斯拉把汽车界最顺手的操作之一搞砸了。老款方向盘设计简洁，两个滚轮能控制从后视镜到转向力度、巡航速度再到音量的各种功能。换挡和自动驾驶控制则靠两根拨杆。
2025 款取消了拨杆，结果麻烦一堆。换挡得在 15.4 英寸的中控屏上操作 —— 就像林肯的中控台按键换挡或 GMC 的钢琴键换挡那样，操作时得移开视线。
而转向灯和自动驾驶指令被挪到方向盘上后，上面布满了图标（语音控制、巡航、转向箭头等）。
最麻烦的就是转向灯，得摸着凸起定位再按。那次在盖洛德转 M-32 弯道时，我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摸转向灯按钮，跟老款简单拨一下拨杆比，简直太别扭了。
“这不仅蠢，还不安全。”YouTube 同行杰森・卡米萨吐槽道。现在已有第三方公司推出了拨杆改装件。不过抛开拨杆问题，乘客会喜欢新车的氛围灯、更贴合的座椅，以及带空调控制的后排屏幕。
进步四：驾驶性能更强。在 M-32 弯道释放动力时，有没有拨杆都不重要了。
新款 Model 3 Performance 的装配工艺比老款好太多，底盘扎实，车内安静，扭矩增加了 83 磅英尺，马力多了 37 匹。更厉害的是，车重还从 4072 磅减到 4054 磅。现代性能车换代还能减重，这简直罕见。
凭借全轮驱动和硬朗底盘，2025 款 Model 3 Performance 在弯道很有乐趣 —— 虽然转向初段还是有点模糊，但电磁减震让悬架更舒适了。
特斯拉在充电和自动驾驶领域的领先，预示着自动驾驶的未来。而第二代 Model 3 Performance 在外观和操控上的提升，说明它没忘性能轿车的驾驶乐趣究竟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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